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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RRX/佳昱]石上三年

破镜重圆

BGM : 当你为谁梦醒独登高楼 在我凭栏处亦有夜风 吹满襟袖

青春疼痛狗血剧。OOC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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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久没有见过马佳。

蔡程昱醒过来的时候是夜里三点。

他最近不太做梦,睡前看了条水逆又来了据说容易梦到前任的朋友圈,还配了一张水逆退散的图。蔡程昱看了一眼随手划了过去,没想到玄学一发入魂,他一梦就梦到了马佳。

难道是因为他没有30秒内转发?

拉着窗帘的房间黑黑沉沉,梦境与现实的边界线模糊不清,蔡程昱迷迷瞪瞪地望着天花板,耳根仿佛都残留着马佳贴着他耳朵呼吸的温度,他神思恍惚了一会儿,心里就涌上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憋屈。

他想马佳你有本事就来见我啊,在梦里狗狗祟祟算什么男人。

于是蔡程昱打开微信,翻了好一会儿找出那条睡前看到的动态,存了图自己也发了个朋友圈。

一分钟后他收到了黄子弘凡的评论,一连串毫无诚意的哈哈哈占了半个屏幕,蔡程昱看得咬牙切齿,他算不清波士顿和上海的时差,退出去百度了一下才点开黄子弘凡的私聊,说你把评论删了,不要打扰我驱邪。

“我不但要打扰你驱邪,我还打扰你飞升呢。”黄子弘凡理不直气也壮,随后又八卦道:“平时也没看你信星座,突然怎么了这是?”

蔡程昱调低了屏幕亮度,眯着眼睛打字,深更半夜的,大概只有黄子弘凡这种时差大学狗能陪他聊,他想跟黄子弘凡解释说是水逆让他梦到了他的前任,消息框里刚输入“我前任”三个字就觉得这个所有格用得不妥,又一个字一个字删掉改成佳哥。

最后发给黄子弘凡的时候,这个词换成了马佳。

黄子弘凡那边安静了好一会儿,蔡程昱捏着手机睡意又渐渐涌上来,直到手机又震动一下:

“我后天回国,先飞北京,本来打算跟嘎子哥他们几个北京的吃个饭来的。”

“你一起来呗?我把佳哥也给叫上。”

“你是不是也把我记成央音的了?”蔡程昱一激灵清醒过来,赶紧打字,“这一年我们这群人攒的局不够多吗?我跟他一次都没遇上,我觉得是有原因的。”

“你说的那个原因一定是组织者不是黄子弘凡,”对方谜之自信,“你来就是了,反正我先算上你,我觉得你俩有什么话就早点说清楚,免得越拖越别扭。”

“我怎么觉得你跟我说话越来越不客气了……”蔡程昱半真半假抱怨道。

黄子弘凡不以为意:“你那个爱想多的脑子,我再给你拐几个弯,就要曲解到不知道哪里去了。那就定了,后天晚上啊,你赶紧买票。”

完事还给他发了个廖院的凝视.jpg,大有你不赴约我让你不能毕业的威胁之意。

蔡程昱指尖叩着手机壳想再说点什么,黄子弘凡突然又发过来一张截图,蔡程昱把那张图打开又关掉,对方没有再做任何文字补充,似乎笃定蔡程昱只要看了就能下定决心。

他有些脱力地摁掉屏幕,把手机扔到一边,将自己在床上摆成一个大字闭上眼睛,十分钟之后又抿着嘴,不情不愿爬起来,捡起手机打开了车票预订。




黄子弘凡盯他盯得紧,一到北京下了飞机就给他发微信:“来了没来了没,我可跟嘎子哥大龙哥说了要带他们久未谋面的嫡长子常回家看看的。”

“我上周才去看了龙哥音乐剧,还跟龙哥吃了饭。”蔡程昱为自己正名,顺手拍了车票和车窗外的天空给黄子弘凡看。

黄子弘凡牢牢占据道德高地:“你只跟大龙哥吃饭,不见嘎子哥,你还是不是嘎子哥最爱的崽?”

蔡程昱:……

蔡程昱无话可说,蔡程昱心想嘎子哥什么时候说过我是他最爱的崽?他直接关了移动数据,把黄子弘凡屏蔽在信号之外,扭头去看窗外的风景。

上海到北京,四小时三十八分,这辆列车他这一年坐了不知道几回,有时候是应了什么单位的邀过来演出,有时候就是单纯地赴一个搅和的约,几乎要坐到厌烦。

36人里明确知道他和马佳在一起又分开的人,除了两个当事人就只有偶然撞破他俩的黄子弘凡,是以大部分情况下没人会为他们避嫌,他去北京演出时会看到马佳在群里一口应下饭局邀约,马佳来上海活动,龚子棋组接风局也总要带上一个蔡程昱。

但难以理解的是,每次约的时候说得好好的,真到了那一天,他或者马佳,都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缺席。

蔡程昱在动车上闲着无聊翻旧账,算下来巡演结束到现在一年多一点的时间,他们约了十多次饭局,他没有一次成功见到过马佳。

第一次坐上这趟列车时他还心怀忐忑,不知道跟前男友同桌吃饭会是怎样一种尴尬,巡演时两人已经分了手,除了唱歌和练歌之外就没有私下沟通,这会儿坐在同一张饭桌上,再你不搭理我我不搭理你,那可就太惹眼了。

蔡程昱怀着紧张心情下了车,北京的夕阳糊了他满头满脸,他给阿云嘎打电话说嘎子哥我到北京了现在去找你们吗,阿云嘎在那边想了想说大家都还没过去呢,我也在车站,你等我接了大龙再去找你~

蔡程昱猝不及防被塞了一口狗粮,决心不去打扰美好伟大的父母爱情,转而打给了张超。

张超接了电话说我刚下课还在学校呢,十分语重心长:“蔡蔡你是一个成熟的上海大学生,应该学会自己在北京找路了。”

蔡程昱:?

行,他打开滴滴,自力更生。

走进包厢之前他还担心里面坐着一个马佳,结果开门一看房间里连个人都没有,他就在靠门的位置坐下了,从包里掏出因为排练来不成的方书剑和龚子棋的手信,在群里发了个定位。

蔡程昱:[定位]

蔡程昱:我到了我到了,你们都在哪儿呢

于是消息一条条冒出来,群里一圈人报了路况,唯独马佳迟迟没有说话,蔡程昱捏着手机心里就有点忧郁。

他想自己和马佳也算是和平分手,和平分手怎么也会搞得像老死不相往来一样呢?

后来人陆陆续续到齐,蔡程昱举着可乐干了几轮杯都没等到马佳来,他左右看看犹豫着要不要问,王凯适时解救了他。

“马佳呢?”

“他呀,”阿云嘎接话道,“说是都出门了老师突然有急事找他,就说下次再约吧。”

“那倒也在群里说一声呀。”王凯点点头抱怨一句,放过了这个话题。

蔡程昱仰头喝了杯里最后一点可乐,觉得二氧化碳像岩石一样沉在了胃里。

俗话说有一就有二,然后三四五六七,刻意制造的遇见仿佛不能写到他俩的人生轨迹里,这次是蔡程昱有临时安排一边道歉一边火急火燎买了回上海的票,下一次就马佳忘了拿身份证错过了回北京的车。

最扯淡的一次是蔡程昱人已经坐在车上,看着马佳在群里发了他在空无一人的包间里热唱隔壁泰山的视频,想着这次总该是能见到了吧。

然后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帅哥这座位是我的你是不是坐错地儿了。

蔡程昱一脸懵逼,掏出车票两人一核对,得,他这回上错车了。

后来他就不再考虑“在饭桌上遇到前男友会不会尴尬”这个问题了,尴尬?不存在的,他压根就见不到他前男友。




上海到北京几个小时,蔡程昱一路闲来无事,想着黄子弘凡横竖也知道他俩那些往事,索性又连上网给他讲这几段神奇际遇,黄子弘凡很给面子给他发了加起来有两屏幕的哈哈哈哈哈哈。

“我甚至现在就想给你在微博刷话题,#蔡程昱 惨#”

“仝卓那会儿跟我说的时候我还以为他编的呢,你这人生是真的跌宕起伏。”

“起伏伏伏伏伏。”

蔡程昱回复道。

“讲道理你俩怎么会弄成这样,这也太不科学了,人家是被红线捆在一起,你们这像是被拿钢管串起来了,靠近都靠近不了。”

是啊。蔡程昱忧郁地想,我和佳哥怎么就能搞成这个样子?我们没有被红线绑在一起过吗?

哪能没有呢。

从他第一次对马佳喊出这有个十六号开始,命运的红线就突如其来地缠住了他俩,蔡程昱就是下楼拿个外卖,都能碰到打开房间门出来遛弯儿的马佳。

“佳哥。”

那时候他俩还不是太熟,他只是笑一笑,礼貌又乖巧地冲马佳打招呼,换回北京男人随性的一个点头和一句程昱。

等后来一起唱完旷世之爱,事情就宛如一辆脱轨的列车,蔡程昱紧跟着自己漂浮不定的年少心动,在一次次不期而遇中顺水推舟,马佳在楼下抽烟,他就拎着外卖在一边跟着唠嗑,丝毫不在意他的晚餐冷却在长沙的寒冬里,他自己上班也总是碰到一起出门的马佳和龚子棋,两个男高音一路上从冰凉的小手唱到春风为何唤醒我,听得一旁的男中音只想抱拳说告辞。

命运的安排是个虚词,但是蔡程昱自己心里门儿清,至少那心动绝不是假的。于是在马佳在直播里搂着他的肩颈把他往自己身上带时,他一面顺从地靠过去,一面在镜头照不到的地方悄悄去拍马佳的大腿。

他没料到星元会突然出去接电话,也没料到马佳看到星元离开就关了直播,更没料到马佳关了直播之后就摁着他亲了下去。

……怎么会有人第一次接吻就把舌头都伸进来?

蔡程昱整个人都僵住了,他半跪在地上,任凭马佳黏腻又霸道地吻他,男人巡视领地一般在他口中搅弄,舌尖挑逗他的舌尖,又带着狠劲儿咬他下唇,带着薄茧的手比蔡程昱体温更烫,牢牢摁在他的后颈不容他有任何逃开的动作。

但反正蔡程昱也没想躲开。

他反客为主把马佳摁回去,用一个别扭的姿势把自己撑在马佳上方,第二个吻气势汹汹,蔡程昱还没有过这样的经验,于是吻马佳吻得如同猎场大逃杀,少年把一颗心融化在舌尖,青涩而赤诚,想混着血渡过去,与马佳融为一体。

马佳的手都快伸进他衣服里,门锁咔哒一响。

两人迅速分开,星元低头玩着手机进的房间,对此毫无所觉:“佳哥不直播了?”

马佳应付了两句匆匆走人,蔡程昱闪进浴室打开花洒,在兜头而下的温水里平复呼吸。

“……蔡蔡你不是刚刚才洗过澡?”

星元在门外抬着声音问他,蔡程昱憋了半晌,冲外边喊道:

“我忘了!”

这段恋情开始得突然又自然,蔡程昱怎么都没料到会是这样的展开,就像他没料到马佳对他说分手的时机。

那时节目终于整个录制结束,马佳领着他在长沙街上溜达,小朋友想喝冰可乐,被马佳严厉制止,最后蔡程昱不甘不愿嘟哝着阔落不冰怎么可以喝,还是拿了听常温的。

马佳送他回房间,在空无他人的电梯里突然拥抱他,长沙不讲道理的冷风和马佳在他耳边叹息一般的一句“程昱啊”一起,洒落在蔡程昱耳边和颈上。

于是蔡程昱立刻就明白了。是真的很奇怪,他们相识不过三个月,却能够心意相通,彼此互感,或许是同一个星座带来的默契,也可能是因为不能理喻的爱情,蔡程昱张一张口,一时难以说出话来。

他最后说好的,佳哥。又乖巧又礼貌,就像最开始那样。

蔡程昱不是没料到的,性别,时间,空间,他们的爱情阻碍重重,他爱马佳爱到可以迎难而上吗?马佳爱他爱到可以逆水行舟吗?蔡程昱二十一岁,他偶尔也觉得自己少年老成,但他毕竟也只是二十一岁。

他一直没有告诉马佳他觉得他俩都得想一想,但是马佳最终替他说了,他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心里落下一块巨石,他早有预感也一直在等这块巨石降落,只是没有料到会在这样一个瞬间。

也没有料到自己会觉得这么疼。

但是工作还得干,演出还得跑,演唱会该跟马佳唱的歌一首也不能少。他跟马佳练歌,眼观鼻鼻观心,或者干脆学习王晰,战术性闭眼,死活不去看那双他用眼用手用唇描过无数遍的眼睛。

最后一场又有他又有马佳的演出结束,他在日历上画了个红勾勾,也没有去送马佳,尽管他比马佳晚一天回程。

结束吧,蔡程昱想,昨天巡演结束时他听到马佳有点咳嗽,前天彩排前他听到马佳对化妆师说我这头发长了但是新头丑三天得巡演完再剪,大前天他看到马佳发微博说他家老妈非要给他买新衣服来见兄弟们。

那就结束吧,蔡程昱想,新衣服适合你吗?头发真的剪了吗?咳嗽有没有吃药?

有想念蔡程昱吗?

可是怎么办,蔡程昱不想再想念了。




“我上哪儿问去,”蔡程昱慢吞吞地回复黄子弘凡,“跟当初那个捆红线的人说我要跟工商局投诉他的产品质量不行?”

“没事,”黄子弘凡安慰他,“你哥我在,给你俩绑条新的。”

“你是谁哥?身份证拿出来看看。”

黄子弘凡又发了一串哈哈哈哈,对话中断了一会儿,蔡程昱接到了语音通话请求。

“蔡蔡我跟仝卓汇合了!你还有多久到?我去北京南接你!”

他听到黄子声音离远了一点,似乎是在让仝卓先叫个车,赶紧打断道不用了我自己过去,黄子弘凡丝毫不给他面子地切了一声:

“让你一个人走,你万一又干出点啥事错过了怎么办?我要押着你到桌上,仝卓去逮马佳,保证不出一点意外。”

蔡程昱哭笑不得说我是去吃饭呢还是你要带我去上刑,这阵势也太鸿门宴了一点。

他还是在出站口见到了黄子弘凡,那人好像比上次见面的时候又黑了一些,他向黄子走过去,还没开口黄子弘凡就警觉地竖起耳朵。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先闭嘴,待会儿饭桌上这群人肯定还得挨个儿说我一遍,你留到那会儿再说。”

蔡程昱撇撇嘴。

黄子弘凡抬手拦了个出租车,把蔡程昱塞进车里自己再坐进去:“佳哥他们也在路上了,保证万无一失,蔡蔡你现在什么心情?有没有一点近乡情怯、不是、近佳情怯的感觉?”

“我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些想笑。”蔡程昱面无表情地说。

过了五分钟,他用手肘捅了捅黄子弘凡,把百度地图的导航打开给他看:“我们是不是走错路了?”

黄子弘凡:???

“你那个水逆符我看一点用都没有,十分建议你找个庙拜一拜,”看着司机把导航调到正确的路线之后,黄子弘凡真诚地感叹道,他伸手划拉蔡程昱的手机屏幕,“卧槽,这条路线前边都是红的?”

他收回了手,转过身正对着蔡程昱严肃道:“蔡程昱你说实话,你跟佳哥身上也是装了磁铁吧,就那种,互斥的?”

“你装我身上的吗?”蔡程昱忍住了一个白眼,“接下来还会有一路红灯,要等满红灯时间的那种。”

黄子弘凡沉默了半分钟,往前排靠了靠:“哎师傅我打听一下,堵车的时候还打表吗您?”




蔡程昱被黄子弘凡拽到包厢门口时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过了快一个小时。黄子弘凡刚一推开门马佳就拍桌而起:

“黄子弘凡!你看看时间,赶紧过来挨打,今儿个不吹了这瓶你也别想上桌了我跟你说——”

黄子弘凡立刻抓着蔡程昱的手举起来:“我举报!都怪蔡程昱!”

蔡程昱猝不及防被从黄子弘凡身后拖出来,就跟马佳转过来的视线撞了个正着。他一时觉得整个房间都寂静下来,嗡嗡的人声被隔绝在他的世界之外。马佳的头发比上次见面的时候短了些,皮肤晒黑了些,身上的衣服也许是新买的,至少蔡程昱没见过。

熟悉的是那张脸那副表情那个眼神,陌生的是一年空白的时光。他想见而不能见,想忘而不能忘,这个人现在离他这么近,这么远。

蔡程昱许愿过无数次,对着演出舞台,对着生日蛋糕,对着飞机舷窗,对着满天的繁星和深夜的大船,对着北京夏天的葱茏树木和上海春天的满地樱花,蔡程昱在每一次想念马佳的时候许愿,他不要再想念了,可他不再想念了吗?

“佳哥,”他很快找回自己的声音,语气和表情让所有人都看不出破绽,“水逆水逆,体谅一下。咱俩都不能喝,就算了吧。”

马佳表情有一瞬间的垮掉,随即又恢复了平常的样子,拍了拍身边的空座说那你坐过来:“咱哥俩多久没见了,一两杯总成吧?”

仝卓坐在马佳左手边,立刻接口道佳哥你可别忘了你的酒量是0.5蔡蔡。

蔡程昱在一桌人的笑声里坐到马佳右手边,他已经不会为酒量这种小事脸红,马佳拎起一瓶啤酒拍到桌上,冷笑道仝卓你注意点:“你连0.5佳都未必有。”

这话说得虚张声势,蔡程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马佳立刻侧过头去看他,他便猛地低下头仔细研究碗里的虾。

黄子弘凡发给他的那张截图执著地在他的脑海中闪回,是马佳的朋友圈,在他梦到马佳的那个深夜,就在他发完水逆退散后的十分钟。

马佳截图了那段水逆与前任的言论,说:梦到前任和梦不到前任,哪个算水逆还不定呢。

后来马佳很快就把这条很不马佳的朋友圈删掉了,而蔡程昱早就和马佳互相屏蔽,这些都是黄子弘凡后来告诉他的。

黄子弘凡聪明得很,能说话的时候机关枪一样叭叭叭,不该说话的时候一句话都不给蔡程昱,只留他对着那张截图辗转反侧。

你也失眠吗,在我失眠的时候?

你也梦到我吗,在我梦到你的时候?

蔡程昱难以理解为什么这么久他都和马佳碰不上面,他更难以理解为什么他都这么久没和马佳见过面了,仍然能够笃信自己和马佳之间,还留有一些互通的东西。

他的手腕有些痒,那里或许蔓延出一条质量稍微好一点的红线,空出来的一端握在他自己手里,等待他栓到另一个什么人身上。

马佳在这时候给他倒了一杯酒。

两个杯口很快地碰了一下,蔡程昱一饮而尽,他知道桌上没有别人正在注意自己,于是他动作很轻地站起身来,走出包厢。

北京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了雨,天上没有月亮,他站在屋檐下,在春风和雨声里,等一把伞。

2018年的冬天,蔡程昱对马佳说过一句话,他知道一定、一定有机会,让他再说一遍。




“我终于等来你了。”



FIN



石上三年:

日本谚语,在冰冷的石头上坐三年,石头也会变温暖,比喻任何事都要坚持与忍耐。

也是日本麻将里的一个古役,开局听牌立直,最后一巡海底捞月胡牌。

写的时候是贴着麻将的意义写的

会有另一篇同背景同时间线的仝黄,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十二落抬,但是我没有想好正文

我最近是又开始打牌了……打麻将真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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