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锻铸铁不可锻

流水账，带一点儿仝黄

写着写着就变成了沙雕文学，OOC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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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佳不知道蔡程昱对他的耳洞这么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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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是他俩排旷世之爱那会儿。

二十出头的男孩子占了长相乖巧的便宜，听人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清澈又透亮，跟条小狗似的。

马佳坐在蔡程昱正对面，接上这个眼神时脑中就冒出这个小学生比喻。

……他没有觉得蔡程昱让他想起了果冻，真的没有。

“看什么呢你？”

小孩走神走得明目张胆，他清清嗓子，伸手在蔡程昱眼前一晃。

“啊？”蔡程昱回过神来笑了一下，很坦率地回答，“我才发现佳哥你有耳洞，以前没看到你戴过耳钉啊。”

“早几年打的了，”马佳不忍回忆非主流时光，他摸摸耳垂，看到蔡程昱的视线跟着他的手往他耳朵上走，“后来演出都不让弄，慢慢就不弄了，到现在也没长住。”

蔡程昱“哦——”了声，马佳的手从耳垂上放下来，他的眼睛就跟着那手跑到歌词上，看着那只手拿起歌词，卷成一卷，往上一抬。

然后不轻不重往蔡程昱脑门敲了下来。

马佳看着蔡程昱哎呀一声，忍不住板起脸来逗他:“歌词还串着呢发什么呆，「Ma se vanno scritte tutto può cambiare」下一句是什么？”

小孩儿耳朵尖变红了，脸上的笑看起来就有些不好意思:“Senza più timore te lo voglio urlare questo grande amore，对不对？”

答完还冲他眨眨眼，眉梢和眼底都是得意。

得，倒是答对了。

第二次是马佳拉上蔡程昱直播的时候。

他一边看着屏幕上刷得飞快的弹幕，一边注意着得捞着弟弟让两人都别跑到镜头外边去，一边还分出了一点点心发现蔡程昱若有若无落在他侧脸的目光。

到蔡程昱离开摄像头能够拍到的范围之后那目光就仿佛变得有形起来，马佳九成注意力集中在屏幕上都感觉被看得有点不自在。等他下了直播，从屏幕前一抬头就看到对面的蔡程昱，眼睛落点落在他脸上，脸上却是一片放空的表情。

怎么着是我多心了？

马佳盯着蔡程昱心里琢磨了一会儿，听到旁边星元发出了一声“惹”。

小孩儿的思绪终于从不知道哪个星球漫游回来，蔡程昱转过头用一种疑惑的表情去看星元，马佳见状立刻借坡下驴也看着星元，二十七八大老爷们，硬是装出了一个迷茫无辜的样子来。

星元:……对不起我去个洗手间。

马佳听着星元真的关了洗手间门，一边笑一边冲跟着笑起来的蔡程昱挑了挑眉。

“佳哥，”蔡程昱接到他眼色，配合地站起来走到他旁边，故意沉着声假模假样，“我好看吗？”

马佳这回差点儿把自己笑到椅子下边去。蔡程昱捞了他一把顺势又坐回到他旁边，勾肩搭背笑了好一会儿，蔡程昱才撤回搭在马佳肩膀上的手。

“佳哥刚才不是盯着我看呢？”

“一直搁对面盯着我的是谁来着，”马佳嘲笑他，蔡程昱支楞着一头乱发眼神清清亮，两人刚刚好凑近到一个比安全距离近那么一点点的位置，马佳再不看懂年轻人的这点小心思也就白多吃了这七年饭，他心里飞快掂量一圈，决心先放个闪避，“你总不能还惦记着这茬儿？”他指了指耳垂示意。

蔡程昱把他那十几秒的停顿看在眼里，他心思通透，这段时间跟马佳待得久，此时也猜出五六分，顺着对方给的台阶坦坦荡荡应了句是，伸手就捏了一下马佳耳朵。

马佳那会儿自己手还没放下来，房间开的暖气也还不够大，蔡程昱大约是穿短袖的缘故指尖有一点儿凉，擦过马佳的手指碰上耳垂那点儿软肉时让马佳不自觉愣了一下。

他捏了那一下倒也就罢手了，马佳拎了东西要回去，摆摆手示意蔡程昱不用跟着，临走还拍了拍洗手间门。

“星元我俩完事儿了，你可以出来了哈！”

星元听着房间门一开一关，从洗手间伸出个头来，就看到蔡程昱笑倒在床上打滚儿。

“蔡蔡啊，你俩打算什么时候赶我去跟子棋住，要提前跟我说一声。”

蔡程昱刚刚几乎笑出highC，好容易收住笑脸还是红的，他拍了拍床笑嘻嘻答了句不急不急，完了才反应过来，真诚地找补说星元哥我们不会赶走你。

要不是刚才他说要去洗手间的时候蔡程昱一点儿也没帮腔，星元还真就信了。

第三次是从黄子弘凡那儿听说的。

等待录制时黄子在马佳旁边坐着，盯着马佳左看右看，马佳给他看得莫名其妙，忍不住道:“我看你这表情，是想搞点事情啊。”

黄子弘凡立刻正色:“没有，这不仝卓他们那边录制去了我看没什么好玩的人在……我不是说你不正经啊。”他谨慎地看了一下马佳确定对方此时还不想打一套军体拳，“就，看不出来佳哥你是会戴耳钉的人，没想到真的有耳洞啊，年轻时代打的？”

马佳给这个“年轻时代”噎了一下:“我看你是飘了欠收拾，程昱跟你说的吧？”

“哎哟程昱这叫得，佳哥你以后就要改名马温妍。”他看马佳一脸接不到梗的表情，得不到理解的少年叹了口气内心开始呼唤仝卓，嘴上继续叭叭叭，“四舍五入也算是蔡蔡说的吧。仝卓前两天不是给我挑了对耳钉嘛，蔡蔡问他这玩意儿怎么挑，仝卓转头就告诉我了，”他又看一下马佳表情挑选组词，“蔡蔡自己又不戴，我就……嗯，没错，来看看你。”

他俩这点暧昧不明的小关系怎么搞得黄子弘凡都知道了？马佳自认不太爱把这种隐秘故事往人前招摇，蔡程昱更是少年老成，未定的关系也没可能到处说。

黄子弘凡好心答疑:“星元老舅因为不愿意看你们都快居无定所了。所以你们是真的，”他比划一下，“还没谈恋爱呢？我们都快为你们再建一个群下注了。”

马佳心说这种34人的搅和群怎么一个接一个，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搅和多了自己竟然也能成为被下注的那一方。

他有一点点头疼:“所以你们都？什么时候……”

黄子弘凡哎呀一声感叹:“恋爱中的男人。”

“这个佳哥看起来不太聪明。”仝卓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哪个角落冒出来接话道。黄子弘凡立刻笑了，继续说:

“你俩CP名都有了知道吗？”

马佳说我知道啊:“夹菜CP？佳昱户晓？佳偶天程？”

他还是在直播弹幕里看的，也就记住了这些，面前仝卓和黄子弘凡对视一眼，仝卓真诚地摇摇头说:“惹次方。”

英雄惜英雄，梗王见梗王。马佳看着两个皮皮崽笑成一团，恨不得打印出那个表情包随身携带。

顺便把蔡程昱那张也打印了。

这个礼物预告得过分早，马佳左等右等，等得整个节目录制都要结束了，蔡程昱还是没给他。

这期间他俩顺理成章地搞到了一起，引诱是一个双向的过程，蔡程昱摁着他的肩膀将柔软的嘴唇贴过来时马佳借着练过的招式硬是将蔡程昱从上边掀过来压到床上，小孩儿被亲得脸色潮红眼眸湿润，换气的时候一边笑一边说佳哥你刚才的架势我以为你要揍我呢。

“别怕啊，哥疼你。”马佳顺势应道，说完才觉得哪里不对，蔡程昱被他压在身下，眼睛一转也想起来这句话梗出何处，忍笑就忍得很是辛苦。

马佳看他憋笑憋得表情扭曲，忍不住伸手进他T恤里捏了一把小孩儿的侧腰，蔡程昱被他突然袭击略一怔神，旋即勾着马佳后颈把人拉过来，脑袋埋到马佳颈窝里，声音也带着闷闷笑意。

“佳哥，我真的挺怕疼的。”

第二天蔡程昱起来时还是腰酸背疼，星元打量他的视线带了些狐疑，出门看到等在房门外的马佳时这份狐疑到底还是变成了一声发自肺腑的“惹”。马佳落在蔡程昱腰上的手无比自然，星元走在落后两步，悄悄拿手机拍了一张，发到群里。

于是两人走进化妆间时收获了来自四面八方的惹，黄子弘凡和仝卓远远举着金主爸爸的牛奶还跑着调唱了一句让我们举起欢乐的酒杯。蔡程昱表情不变地把自己红成了一只油爆虾，马佳搂了他一下把人塞到椅子里坐好，环视了一圈房间，震声问:

“是我马佳举不动刀了还是赶不动猪了？”

所有人里蔡程昱笑得最大声。

隔了一段时间，经历了几回有房不能回的尴尬故事的黑道太子跟星元一拍即合将马佳打包扔进了蔡程昱房间，马佳拖着箱子故作可怜说程昱我被子棋赶出来只能住你这里了，蔡程昱躺在床上玩手机，闻言笑嘻嘻回答:

“那不行呀，我隔壁床是星元哥的，答应了他不赶他走。”

瞧这嘚瑟劲儿。马佳撂了箱子就过去摁着蔡程昱亲了一口。

“我干嘛睡你隔壁床？我要睡你这儿。”

恋爱谈得顺风顺水，他也就快忘了蔡程昱还有个礼物要送他这回事儿，他心里哪能不知道那就是个借口，节目组打耳洞戴耳环的男人一抓一大把，也没看蔡程昱逮着谁上去摸摸捏捏。小朋友比同龄人成熟一些，但到底也是小朋友，对喜欢的人又是不防备，恨不得马佳看穿他一举一动藏着的爱意，马佳就爱这种直白坦率，全盘接受了他这份爱意，又把自己的喜爱摊开回赠给他。

挺熨帖的。

节目快走到尾声时马佳就有些低落，蔡程昱自己也明白往后就是聚少离多，他枕着马佳大腿往马佳怀里蹭，说没关系呀你看大龙哥和嘎子哥也是一个上海一个北京，多少年了都。

马佳吐槽说你这例子举得不太适合一般情况。他把蔡程昱从腿上捞起来接吻，蔡程昱黏黏糊糊给他亲了一会儿，说:“那佳哥我给你个礼物。”

马佳拆了盒子看到里面那对虾形耳钉时候表情不可谓不精彩，蔡程昱挠着头发说其实早就做好了:“仝卓哥给我推荐了可以定制的地方，但是他们做得太丑了我一直没好意思给你。”

马佳估计他要是真的戴了这对耳钉就可以直接谐星出道:“你这是送男朋友礼物还是送粉丝证呢啊。”

“男友证嘛，”蔡程昱一本正经地回答，“凭证可以兑换一个蔡程昱。”

“可以兑换几次？”马佳逗他。

蔡程昱配合地震惊道:“你还想要几个蔡程昱？”他伸手拿回那个盒子，“不行我不给你了，你已经拥有了一个蔡程昱，不能再去兑换别的。”

马佳大笑。

后来马佳带着这对耳钉回了北京，改成了两个吊坠，穿了链子，再去上海时给了一个给蔡程昱。小朋友好像又长高了一点儿，揽着他肩膀笑得特别开心。

“我的后援会做的虾比这好看多了。”

“好看有啥用，”马佳说，“难道能拿来兑换马佳？”

他俩真心实意地在半夜的路灯下笑出声来，夜里静悄悄地没有路人，马佳揽着小孩儿的腰，忍不住亲一口再亲一口。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