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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²】夜袭

一个没有逻辑的段子

标题可能引起误会,特别港一下,没有车bhys

 

 

这个角度看阿云嘎,还挺好看的。

郑云龙想。他此时正被他的老班长摁在被子里,借着身边手机一点微弱荧光,仰面将阿云嘎从眉睫看到抿住的唇角,再回到那双无数次被他凝视的眼眸。

时间是凌晨两点。夜深人静,无人打扰,做什么都正好。

十分钟前他从一个亦真亦幻的梦里醒来,眯着眼睛摸出手机看时间,发现阿云嘎不知道是没睡还是睡醒了,大半夜的微信上给他发了句“大龙”还带了个一波三折的波浪号。郑云龙困得要死,半梦半醒间随手打了几个字发回去表达已阅,转手灭了手机屏幕继续睡觉,结果眼睛还没闭上一会儿,他就听到手机在枕边疯狂震动。

闭着眼睛都能猜出来是谁,郑云龙坚持了一轮,在第二轮电话打过来后认命地接了电话,阿云嘎在那边声音又低又轻,说大龙你快开门,我不敢敲门怕他们听见了~

Biang的怎么打电话都能听到波浪线。

郑云龙慢吞吞掀开被子爬起来,心想单人间可不可以也找前台拿第二张房卡,省的阿云嘎天天往他这里跑每次还得他帮忙开门。

“干嘛来了?”

他开了门一面转身往回走,一面问阿云嘎,后者把房门关上又贴心地落了锁,听他这么问便坦然回答:

“我刚才梦到你了。”

郑云龙就停下来去看他,房间里没开灯,他本来以为阿云嘎锁了门会记得把灯打开,就没有自己动手。你没有开灯是到了忘性变大的年纪了吗?一句玩笑在舌尖转了一圈被他吞回去,他的眼睛缓了一会儿才勉强习惯这黑暗,看着阿云嘎在离他几步的地方还在往他这边走来。梅溪湖男模在黑暗里走得有点摇摇晃晃,郑云龙心底觉得有趣,就抱着肘站在那里悄咪咪地等着看阿云嘎会不会摔,直到对方忽然抬起眼睛看向他。

那是个郑云龙不太常见的眼神,但他没有时间去反应那个眼神的含义,因为阿云嘎在快走到他身边时还真的被地上的什么东西绊了一下。郑云龙在思考之前极快地伸了手过去拽他,那人竟也真的顺着他那一接的力靠过来,将他带着倒在了床上。

啧。

郑云龙落在被子上时感觉阿云嘎伸手在他脑后垫了一下,他于是立刻判断出这一切不是意外。阿云嘎打了个踉跄的那片地上哪里有东西,这人就是故意的,演技比系鞋带那回都不如了。

他就端起那副沉着冷静的王子气势,安安稳稳地被圈在阿云嘎身下,等他的旧友给一个解释。而阿云嘎刚才压着他倒下又把自己撑起来之后就仿佛被摁了暂停,保持着双手撑在床上的姿势,跟他悬停一段距离,俯视着郑云龙,沉默无言。

手机屏幕的荧光终于随着时间灭了下去。

郑云龙眨了眨眼睛。刚刚一瞬间身体接触,从阿云嘎那里获得的热度开始散入空气,他有点觉得冷了。

“我刚才梦到你了。”阿云嘎捡起了之前的话头。

那双眼睛温柔又富有侵略性,一瞬不瞬地看着郑云龙,把郑云龙那句“然后呢”又生生憋了回去。他心说真巧,我好像也在梦里感受到了一点内蒙古的风沙。但他没有说出话来,阿云嘎一双眼里要说的话都快倾泻出来,却固执地紧闭着嘴巴望着他,好像他不接话也就不愿意再往下说,而郑云龙——暴躁大龙在这莫名其妙的拉锯中竟然奇迹般地保持了耐心与冷静,气势如虹地接下了那段视线。

有本事你就保持这姿势一晚上。

窗外有遥远的车声,风声经过路灯,一枚树叶落到酒店门口的地面。郑云龙耳中只听到他和阿云嘎慢慢同步的呼吸,轻而绵长。他努力保持着对阿云嘎的专注,心里却不合时宜地想起每一次与这个人的长久对视,在北舞向阳的琴房,在演出后台的角落,在北京深夜的街道,在聚会酒酣的桌上——他刚才应该让阿云嘎把灯开开,或者他自己其实应该开了灯再去开门,这个私下里有点儿容易害羞的阿云嘎,在这场赌气里有没有像曾经每一次一样,被他盯红了耳尖?

郑云龙最终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抬了一下手,探向阿云嘎的后腰。

房间暖气开得很足,但他的指尖到底还是比被衣服遮盖的人体温度低一点儿,阿云嘎轻轻嘶了一下,感受到那只手轻柔地揉了揉他有些僵硬的腰际。

他一下就卸了力气,有些沮丧地把自己摊到了郑云龙身边,脑袋埋进被子里。那只手从他的腰上离开,极快地摸了一下他的耳朵,然后郑云龙很轻地笑了一声,翻了个身面向他,将手又伸进他衣服里,给他一下一下地摁着腰。

“96年工作的老人家,学年轻人逞什么强呢。”郑云龙说,“你梦到什么了?”

阿云嘎从被子里转过脑袋露出半边脸来,现在他们也姑且算面对面躺着了,阿云嘎目光闪烁了一下,叫了一声大龙,于是郑云龙把笑收了起来,语气平稳地重新问了一遍。

“嘎子,你梦到什么了?”

一开始气势汹汹有话要说的人是他,临了沉默不语的人也是他。郑云龙心里明镜似的知晓将近十年存在于他俩之间的某种氛围、某种情感的意义,而他有一种灵魂互通式的直觉,阿云嘎一定也同样对此了然于心。

他们等一个契机,等到如今。

郑云龙觉得自己今夜的耐心值得所有人的夸奖——虽然他在与阿云嘎有关的一些事情上一直会有一些奇怪的耐心,但今夜比起往常,又不一样。

他甚至比阿云嘎本人可能都清楚阿云嘎半夜贸然进了他房间的原因,在阿云嘎说出那句“我刚才梦到你了”的时候,他几乎是立刻清醒过来,明白这就是他们等待的那个契机了。所以即使比起十年的互相等待,这几秒几分的时间像瞬息的飞鸟,也几乎是燎原之势,暴力消解着他在经年的、温存的、厚重的互相牵扯里被彼此培养出来的耐性。

他从床上坐起来,阿云嘎条件反射般立刻伸手去捞他胳膊,郑云龙动了一动闪开,只让他捉住指尖。

他用那指尖在他的老班长、他的旧友、他隐秘地喜欢了好多年的人手心中轻轻挠了一下。

“那你想知道我梦到了什么吗?”

郑云龙不容拒绝地问,眼中是狡黠的光和无尽的火,他就着被阿云嘎握着手的别扭姿势,向阿云嘎俯身下去。

 

 

阿云嘎的手机在他进门时被随手放到了玄关的架子上,解锁的话能看到他在半夜醒来的时候,给梦里出现的人发了微信。

以及总是不经允许就入梦的那个人给他的回复。

“梦到你了”。

 

FIN

天啊我在写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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